【序章·狼烟蔽日】 天启九年深冬,北疆的狼烟遮蔽了整个天启九州,自永昌历二十三年"赤霄之乱"爆发以来,中原大地已历经七轮诸侯混战,黄河改道三次,青楼瓦舍尽毁,太学藏书阁焚于战火,长安朱雀大街的青石板上积着二十年的血痂,在这片焦土上,牧良逢的青铜剑在鞘中沉默了整整十七年。
【第一章·塞外孤烟】 牧家军最后的防线在永昌二十三年春夜崩塌,十七岁的牧良逢目睹父亲牧鸿烈被叛将长孙无咎的毒箭贯穿咽喉,染血的《山河策》从父亲掌心滑落,在雪地上绽开暗红的花,他抱着父亲残破的躯壳,在零下四十度的风雪中狂奔,靴底被冰碴割得血肉模糊。
"父亲,待我牧良逢手刃仇敌,定让这狼烟永不复燃。"少年染血的誓言,在居庸关外化为漫天箭雨,当长孙无咎的玄铁重甲被牧良逢的陌刀劈成两截时,九州地图上突然多出个"牧"字部族——这个由流民与残兵组成的武装集团,在燕山南麓的废墟中悄然生长。
【第二章·盐车上的棋局】 天启三十六年秋,牧良逢站在太行山盐车阵前,七百具牛骨车轱辘碾过焦土,车斗里堆满从洛阳运来的半截箭杆与碎瓷片,他摩挲着腰间新铸的"山河印",这是用长孙无咎的佩剑熔铸而成,剑柄镶嵌的玉髓来自父亲藏书阁最后一卷残简。
"将军,陈留郡守又送来二十车粮草。"副将陈安的声音在风中颤抖,牧良逢望向远处被战火焚毁的洛阳城遗址,那里曾是《周礼》记载的"九鼎安镇之地",他突然挥剑斩断盐车前导的青铜牛首,碎玉溅落在《山河策》残卷上:"传令全军,开凿龙首渠!"
这个决定震惊了整个乱世,当牧家军用三年时间疏通被淤泥堵塞的渠道时,黄河水终于重新浇灌出陈留平原的沃土,盐车上的残破箭杆被改造成农具,碎瓷片熔铸成灌溉水车的轴承,而牧良逢亲自撰写的《治水十则》被刻在太行山峭壁上,成为后来"牧氏治水法"的雏形。
【第三章·朱雀大街的暗流】 天启四十九年,牧良逢在重建的朱雀大街上遭遇刺杀,十二名黑衣刺客的弯刀刺穿他左肩时,怀中的《山河策》全本突然自燃,火光中浮现出父亲临终前用血画下的九州地形图,图上标注着二十七个被战火遗忘的古城遗址。
"牧将军可知晓,这些遗址埋藏着前朝粮仓与水利图纸?"刺客临死前吐出的毒血染红了图纸上的"洛邑"二字,三个月后,牧良逢带着三千工匠抵达洛阳故城,在焦土下挖出足以支撑百万军民十年的粮仓,以及失传的"都水车"制造图谱。
这场刺杀彻底改变了牧氏军的战略方向,他们开始系统收集散落在各州的古籍残卷,将《天工开物》《水经注》与《山河策》残本融合,创造出能同时耕作、灌溉、运输的"三用农具",当第一台改良水车在黄河岸边运转时,牧良逢在控制台刻下"民为水本"四字,这成为后来牧氏治世的核心原则。
【第四章·塞北的麦田】 天启五十七年,牧良逢亲率十万军民开垦燕山北麓的盐碱地,在零下三十度的严寒中,他们用从长安运来的"火龙石"烧制改良土壤,用战马骨骼作肥料,在雪地上播种从江南带来的早熟稻种,当第一茬麦穗在次年春天金黄时,牧家军的后勤系统彻底改写——他们不再需要频繁劫掠商队,而是建立了"以工代赈"的耕战体系。
这场北征引发连锁反应,鲜卑部落送来三百头良驹换取种子,高句丽商人用海东青换取铁器,连南海的占城稻种都通过丝绸之路传入中原,牧良逢在塞北建立"互市市舶司",允许任何民族用战利品换取物资,这个政策后来被总结为"牧氏互市律"。
【第五章·天启宫变】 天启六十年冬,牧良逢在长安天启宫遭遇政变,当叛军攻破宫门时,他正站在未央宫遗址上指挥工匠重建观星台,叛首赵景隆的箭射中他的右臂,他却用断臂抓住正在安装的浑天仪青铜环:"传令各州,三日内备好十万支火箭!"
这场政变最终以牧良逢用火攻烧毁叛军大营收场,战后他推行"废将设监"制度,将军事指挥权与后勤监察权分离,同时设立"九品中正制"的军事人才选拔体系,当新制的"牧字辈"将军佩戴着从赵景隆身上缴获的黄金甲胄上朝时,天启九州的军费开支骤降四成。
【第六章·最后的烽火】 天启七十年,牧良逢在病榻上看到自己绘制的《九州安平图》,这张用二十年时间修订的地图上,每个州都标注着水利设施、粮仓位置与人才分布,连南海诸岛都标注了可开辟的渔场,他弥留之际,将《山河策》最终卷与火龙石权杖交给次子牧长河:"真正的狼烟不在塞外,而在人心。"
三个月后,当牧家军在长江流域成功抵御外敌时,牧良逢的灵柩正顺着新修的运河缓缓西行,随行的工匠在棺椁中放入了从洛阳故城出土的青铜编钟残片,那是前朝"大周礼乐"的见证,编钟与火龙石权杖碰撞发出的清音,在运河上空回荡了整整七天。
【终章·长河入海】 天启八十年春,牧长河在黄河入海口建立"牧氏海防"时,发现父亲预言的海上粮道,来自东南亚的商船带来新的稻种,高句丽的航海家传授了潮汐预测法,而牧家军训练的水师已能远征至马六甲海峡,当第一艘挂着牧氏旗帜的宝船驶出蓬莱港时,船桅上"牧良逢"三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这个曾经遍布狼烟的九州,如今每年春耕时会有七十二个民族共同